兄弟[耽]

我與他,從小一起玩耍,一起吃飯,好到兄弟一般。自從學了高山流水的故事后,我稱呼他為伯牙,他喊我子期。 他自小就是個運動的料子,而我卻喜歡讀書。用現(xiàn)下時興的話來形容:他是運動系,而我,是文靜系。 十八歲那年他成績不太好,只上了個二流。我偷看了他的志愿。于是在報名那天,他看見我后笑的像個傻子,我笑的也像個傻子。 入學后,他進了籃球社。于是我的消遣就是看他揮灑汗水,順便,帶一瓶他最愛喝的水。他在籃球場上的光芒確實耀眼,看他笑的開心,我也跟著笑起來。 他的社團朋友說我像個小媳婦一樣,我哈哈笑著說:只是兄弟該做的啦。背過頭去,臉和耳朵卻有點熱。 他只是看了看我,喝干了瓶里的水。 有那么一天,我依舊坐在那,看他如何發(fā)光。只顧著笑,卻沒發(fā)覺他到了眼前。 “喂,你想什么呢,笑這么開心。”他的話嚇了我一跳?!鞍。瑳],沒什么?!被艁y中,我將自己喝過兩口的水遞錯給他。 等我想起的時候,走在路上,突然感覺好渴。有些哆嗦的擰開新瓶,噸噸噸的干了半瓶,情不自禁打了個嗝。他笑了,順手把那半瓶拿去,喝光了。 “完蛋了”我想,我好像又渴了。 他順手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臂和手指摩擦間,我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雞皮。 他輕輕撇了我一眼,問我:你冷嗎?我腦子有些迷糊,楞楞地點了點頭。他只是看了眼九月底的太陽,又看了眼我火燒似的面龐。 思來想去,我應該是病了。于是窩在外租的房里看電視上放映許久的高山流水。 第二天,我正在愣神的反復播放,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他來了。我騰的一下站起,有些不知所措。 “你為什么不找我?”他看著我,聲音低沉,臉色灰暗,我被問的一愣?!澳阒牢业攘四愣嗑妹矗惶?!”我的心在那個瞬間,似乎被什么填滿了,眼淚不自禁的流出。 他的大手擦拭我的臉龐,“你現(xiàn)在哭還早了點兒?!闭f罷,一把將我扛起,走進臥室。我臉已經(jīng)紅透,手緊緊抓住他的圓領(lǐng)襯衫。 絨毛的席夢思很軟, “以后哭的機會多著呢?!彼菑娪辛Φ拇笫秩鄟y了我的衣衫,用滾燙火焰般的熱情,淹沒了我。 臥室外,電視機的旁白響起: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渾然如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