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波橘云詭
莉薇女神文書館的閱覽室內(nèi)迎來了一位鬼鬼祟祟的客人，事實上除非一位木靈貴族要立志成為神學大師，或是查閱什么資料，幾乎沒有任何一位木靈貴族愿意在這個充滿了松柆葉酸味的房間里長時間停留，很顯然蓋爾絕對不屬于前者。
對于蓋爾來說這個世界的生活常常是無聊的，至少在他得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后生活就變成了如此，而文書館的文書卻成了蓋爾打發(fā)這些無聊時光的不二法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蓋爾又沾了自己失蹤父母的光。因為文書館的文書大多是神話與史詩，但對于蓋爾文學水平來說，大量艱深晦澀的文體無疑是一場新的災難。而蓋爾的父母開創(chuàng)的文學流派，卻幾乎承包了文書館里的冒險筆記、隨軍日記與動植物研究相關文書。
在如今的木靈社會，因為邪龍戰(zhàn)爭而崛起了一系列戰(zhàn)爭貴族所影響，而蓋爾所屬的梅弗革家族，被稱為三大戰(zhàn)爭家族之一，雖然因為某些原因蓋爾成了梅弗革家族直系的最后一員，曾經(jīng)的利益也被大量瓜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作為最頂尖的貴族，這個龐大的家族所留下的諸多遺產(chǎn)卻無時無刻不在幫助著他。
就拿蓋爾現(xiàn)在正在閱讀的《邪龍戰(zhàn)爭見聞錄》來說，全書由隨軍日記和與戰(zhàn)爭相關的見聞延伸研究構(gòu)成。在蓋爾看來與相同題材《邪龍戰(zhàn)爭》的史詩那種純粹的抒情和贊美女神不同，《邪龍戰(zhàn)爭見聞錄》顯然有著更大的現(xiàn)實研究價值，特別是對于松斯戴克【1】、雷葛萊英【2】、薩迪安【3】和邪龍的記載顯然更加的細致與科學。
并且此書記載蓋爾的父母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稱之為“茲索摩”【4】的類宗教的存在，而那邪龍和怪物們似乎也供奉著那個“茲索摩”或是什么東西。雖說這個“茲索摩”被自己的便宜父母數(shù)次提起，但是都似乎略有保留，從那些充滿疑惑的詞語中蓋爾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父母的失蹤會不會跟這個“茲索摩”有什么聯(lián)系？
與此同時，在木德靈斯的樹根區(qū)，一位略顯蒼老的木靈正緊緊盯著自己手中的紙條。銅雀鐵氈，大匠全部失蹤。短短的一句話，卻充滿了力量，以至于使他臉頰上的長疤都相似活了過來。
他叫道爾·海夫本汀，一位木靈貴族，當然能居住在樹根區(qū)【5】，則證明了他不凡的身份。邪龍戰(zhàn)爭英雄，上任尤奧菲彌亞特選舉中的第三名，曾經(jīng)的第三軍團軍團長，然而目前他最重要的身份是政治保守派的魁首。
對于木靈們來說現(xiàn)在一切的改變都源于那場可怕的邪龍戰(zhàn)爭。曠日持久的殘酷斗爭，使木靈們選擇在生命女神的信仰下團結(jié)在一起，對抗共同的強敵。但是因戰(zhàn)爭所崛起的戰(zhàn)爭貴族與傳統(tǒng)的血緣貴族的矛盾卻日益顯現(xiàn)，而作為信仰領袖的尤奧菲彌亞特也在這漫長的戰(zhàn)爭中成長為一個集中了教權(quán)、軍權(quán)與政權(quán)的恐怖存在。當戰(zhàn)爭結(jié)束，分權(quán)與集權(quán)的斗爭愈演愈烈起來。
的確最近沒有銅雀鐵氈來的消息，不過這會不會是集權(quán)派對自己設下的圈套？想到這里道爾又猶豫起來，松拉葉做成的紙條也在一系列的揉搓間變得殘破不堪。
半日后，莉薇女神大神殿大廳里人頭攢動，木靈幾乎全部的長老和殖民地代表系數(shù)到齊，因為有關木靈社會的盛會即將開始。
“諸位城鎮(zhèn)代表、阿繆斯和尊敬的尤奧菲彌亞特，我杜維爾謹代表來會全體成員，贊美莉薇！”在主持人的帶領下，眾人一口同聲的說道：“贊美莉薇！”
“諸位兄弟們，在偉大的生命與自然女神的庇護下，我們又度過了五年祥和時光，為了感謝女神，赫拉克祭典即將舉行，現(xiàn)在諸位所代表的城鎮(zhèn)，是否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杜維爾繼續(xù)詢問著，而卡特爾則坐在大廳的正上方的寶座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孟克斯港，沒問題！”
“辛卡思，沒問題！”
“帕斯，沒問題！”
一個又一的代表和阿繆斯表示了對于祭典的全力支持，不過這宛如音樂的應喝，卻還是出現(xiàn)了不和諧的音符，“銅雀鐵氈，有困難！”
“原因，銅雀鐵氈代表，說出你原因?！倍啪S爾饒有深意的看著銅雀鐵氈的信使，但眼睛的余光泄在了卡特爾身上并詢問道。
信使掃視了一圈那些略帶些敵視的目光平靜的說道“銅雀鐵氈因為作為一個新建的城鎮(zhèn)，從沒參加過如此重要的祭典，希望尊敬的尤奧菲彌亞特能夠派出一只翡翠游俠小隊進行指導?！毙攀沟脑捯魟偮?，嘲諷聲便此起彼伏了。
“什么剛成立的城鎮(zhèn)，全族的工匠大師都在那里，難道連一個祭典的選拔都搞不定嗎？”
“孟克斯港也是第一次參加但它們就沒有問題！”
“奧德爾那家伙連這事都做不好，我看還是下臺吧！”
“不會銅雀鐵氈發(fā)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他們向我們求援吧”
看到這般的群情激憤，道爾不禁又想到了那張紙條上所說的事情，正在猶豫自己是否要趟這渾水時，一直坐在首位上卡特爾說話了：“的確，祭典的選拔是大事，不能馬虎，而新建立的城市對于祭典的諸多規(guī)定也不太明晰。”
卡特爾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繼續(xù)說道：“所以我和教會的奧菲彌亞特們商量了一下，為了保證祭典的嚴肅性，不如由教會派出游俠小隊對前來木德靈斯參加赫拉克祭典的城鎮(zhèn)，進行一次復選吧”
道爾聽到卡特爾如此說，心里一驚。難道紙條真是個圈套？卡特爾這家伙的真正目的是為了這事？帶著疑問道爾小心的詢問：“會不會是銅雀鐵氈出了什么事?。俊?br/>
“當然。”卡特爾淡定的看著道爾肯定的說道：“銅雀鐵氈是新城，百廢待舉，有些困難是正常的，所以教會才要派小隊去指導?！?br/>
杜維爾連忙說道：“尊敬的尤奧菲彌亞特，現(xiàn)在向個個新城派遣指導，可能來不及了，不如只向銅雀鐵氈派遣指導小隊，今后再有新城建立就派遣一次小隊進行指導吧?！?br/>
一大半的代表和阿繆斯聽到杜維爾的提議，就如同干柴里掉落的火星，紛紛贊同，直勾勾的盯著卡特爾。就在道爾還想在說些什么時，卡特爾點了點頭。
卡特爾的決定讓參會場者長舒了口氣，那位以軍令征調(diào)了全族大匠前往銅雀鐵氈，強制通過成為貴族必須先成為翡翠游俠的獨裁者，終于暫時停下了腳步。
道爾看著這群興奮的家伙一時間有些迷茫，根據(jù)之前的消息與卡特爾的反應，他明白銅雀鐵氈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絕不是祭典選拔這么簡單。道爾看著在場這群沾沾自喜的家伙們，不由感嘆這就是自己的支持者們嗎？
是夜，月光傾瀉著，穿過疏密不一的松林，好似那流淌在鵝卵石上的湍急溪流的源頭一般。作為生命女神教的尤奧菲彌亞特，今天的卡特爾卻沒有在公文中忙碌，而是難得悠閑地散著步，在他身邊相隨的則是名叫艾爾·菲尼克斯的翡翠游俠。
如果說邪龍戰(zhàn)爭前后木靈那些家族最出名的話，絕對會是蒂安、梅弗革和菲尼克斯這三大戰(zhàn)爭家族，不單單是因為他們從平民變成了頂級貴族。更重要的是，對木靈種族來說邪龍戰(zhàn)爭是鮮血與死亡的歷史，而對于三大家族來說則是奮斗與崛起的歷史，三大戰(zhàn)爭家族與其他獲利的貴族組建的政治同盟，一點點的撬動了僵化的血緣貴族統(tǒng)治，在無數(shù)戰(zhàn)士、政客、學者······的努力下，血緣貴族統(tǒng)治被驅(qū)逐出宗教領域和北方大多數(shù)的城市，但新的改革悄然而至，而卡特爾就變成了新改革旗手。
“今天的會議，你聽說了嗎？”漫步在這花草間卡特爾不經(jīng)意的問道。艾爾做出肯定的回答后，但又想到自己之前痛扁那幾個造謠者，有些遲疑的問道：“卡特爾叔叔，現(xiàn)在木德靈斯有種謠言，說是銅雀鐵氈出了些什么糟糕的大事？”卡特爾只是略帶點疲憊的笑了笑道：“那些謠言都是真的，銅雀鐵氈的大匠失蹤了?！卑瑺栿@呆了，不過很快便從震驚中走了出來，略加思索后艾爾說著：“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必須去鐵氈找到更多的線索，盡快解決這件事。”
聽到艾爾的回答，卡特爾再次笑了，不過這次的笑容里透露著一絲欣慰。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家伙的作風讓他看見了一個修爾·梅弗革與迪爾?菲尼克斯的影子，如果他們要是都在的話，也許能在自己這個位子上能干的更好吧。
輕松的時間總是短暫，當卡特爾與艾爾結(jié)束散步后，便出現(xiàn)在蒂魯格斯大圣堂側(cè)室，看著自己眼前這個伶俐的后輩，卡特爾說道：“情況你都知道了，如今已是魚游沸鼎之局。三大戰(zhàn)爭家族誓同進退，而三大家族中你又是最優(yōu)秀的年輕一代，所以今天我就要將我乃至我們幾個家族的命運交到你的手里?！?br/>
不等艾爾開口卡特爾又說到：“在生命女神的祝福下，我卡特爾·蒂安以尤奧菲彌亞特的名義，命令艾爾·菲尼克斯自行征召翡翠游俠組建神殿衛(wèi)隊【銀色守望】支援銅雀鐵氈。”
與此同時，道爾也正經(jīng)歷著一場天人交戰(zhàn)。從會議上的情況上來看，卡特爾只不過是暫時通關了。
但這件事依然有著操作空間，如果自己插手并且成功的話，最好的情況便是卡特爾下臺，集權(quán)派全殲殆盡；若是集權(quán)派丟卒保車，對自己來說也算是在二三之間；可是看這些個畜生們在會議上的表現(xiàn)，顯然他們已是心中有數(shù)，若此事真到了枯魚之肆那種情況，他們顯然是要獅子大開口，而以卡特爾的行事風格，怕是又要兵連禍結(jié)了。
思緒至此，這位被稱為‘保守派中保守派’的道爾先生，第一次對打擊改革派的行動陷入了糾結(jié)。兵連禍結(jié)、血海尸山、兵連禍結(jié)……道爾小聲嘟囔著閉上了眼睛，那略帶些稚嫩的面孔，浮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父親！”充滿崇拜的聲音在道爾的腦海里炸開，使得他原本閉著的雙眼猛地睜開，死死地盯著天花板滿是堅定的自言自語道：“兵連禍結(jié)、血海尸山”
木德靈斯，圣樹旅館。
專注，時間之大敵。這便是蓋爾出入文書館后總結(jié)出的道理。對蓋爾來說閱讀自己父母作品的結(jié)果，便是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文書館對外開放的時間底線，雖然管理者有換班，但顯然他們也不想面對深夜里驚喜。
正所謂‘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藭r正是木德靈斯的夜生活剛剛開始，而蓋爾也來到了，木德靈斯歷史最悠久的旅店，圣樹旅店。
名為“圣樹”，是因為這旅店的老板人品爆棚，得到了一節(jié)巨樹的斷枝，被其稍作加工后，變成了旅館的中心支柱，而這根大柱竟然神跡般的復活，同化了部分樓體，變成了僅次于蒂魯格斯圣堂那種真正的樹屋。蓋爾正悠閑的喝著杯中果酒，雙眼隨意的掃視正周圍。突然蓋爾的眼睛停下了，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倒朝自己走來了的熟悉身影。
列爾十分自然坐到了蓋爾的對面，顯然不是第一次了，看著自己的酒杯的液體說道：“聽說了嗎？艾爾·菲尼克斯接受了尤奧菲彌亞特的任命，組建【黎明守望】，經(jīng)辦銅雀鐵氈諸事?！?br/>
“而最主要的任務，便是祭典初選吧?！币娏袪栭]口不言，只是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蓋爾說道。聽到蓋爾猜出了自己的來意，列爾露出了一抹微笑道：“不錯，雖說你我在木德靈斯被禁止參加初賽一屆，但是銅雀鐵氈卻是沒有”列爾呡了口杯中酒道：“若你我互為同盟，必定旗開得勝?！?br/>
為什么找我？面對蓋爾的疑問，列爾給出了簡短卻堅定的回答，我看好你。也許正應了那句古話，不打不相識，也使得蓋爾認識到自己面前的少年擁有利用價值，拋開列爾自稱絕對靈通的信息，就單單以他的身手而言也是不錯的。此時此刻，雖然蓋爾對于這位出身貴族豪門的公子的聯(lián)盟行為充滿了疑問，但他還是心甘情愿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完成了同盟的誓言。
李邁特莊園，鮮花露臺，菲尼克斯家族巧奪天工建造的莊園里，一場屬于新秀聚會正悄然開始。
“這便是我知道事情大概”艾爾不緊不慢的說著之前的事情。
聽完事情始末，艾爾左手邊的木靈緩緩的說道：“如此看來，大匠的失蹤跟保守派的家伙們有不小的關聯(lián)?！?br/>
“不錯，很可能是他們得知了尤奧菲彌亞特想要進一步集中權(quán)力，想出的對策?！卑瑺枌γ娴哪眷`也緊跟著說道。
艾爾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兩位發(fā)言的伙伴，第一位發(fā)言的木靈名叫荷爾?斯邁福。斯邁福在木靈的語言中意為劍，而荷爾的父親便是邪龍戰(zhàn)爭中成名的劍術(shù)大師，而其后發(fā)言的木靈名叫比爾?迪瑪，他的家族也是邪龍戰(zhàn)爭中崛起的木靈家族之一。
“也許更糟，銅雀鐵氈摻雜了太多派系的利益，無論我們怎樣做都不可能滿足所有派系的要求?！碑斪约旱膿从衙窢?林斯特說出自己的憂慮時，艾爾再次開口說道：“的確兇險，不過我們家族的處境已經(jīng)不能再讓你我踟躇了?！?br/>
艾爾看著自己面前的木靈們，不論是風頭正盛的斯邁福家族，還是家道中落迪瑪家族，都有一個共同點，即都與菲尼克斯家族形成了皮毛依附的關系。
“所以這個機會哪怕是個毒餌，你我也只能要抓住?！?br/>
就在艾爾與伙伴們分析局勢，想從中為日益衰敗的家族尋找出路時，道爾也和自己的幕僚薩特萊爾復盤著局勢。
“說到底卡特爾這家伙在內(nèi)心里還是更信任當年三大家族同盟里的人??！”回想起之前任命，道爾不禁感嘆。
而坐在一旁的幕僚薩特萊爾經(jīng)過一番思索后卻說道：“尤奧菲彌亞特，再次事上看似照顧親朋好友，其實不盡是全部?！?br/>
道爾不禁眉頭一挑，聽其緩緩道來：“若銅雀鐵氈的大匠真的是那股在暗處保守勢力所為，那這個調(diào)查員的位子，其必定不會放過，畢竟這場改革是水火不容的。”
“如此說來，其中另有其人？”聽到薩特萊爾的分析，道爾先是一愣，緊接著問道。而薩特萊爾卻是不動聲色的回了句可能吧，繼續(xù)說著自己的分析：“至于您所說的這道以權(quán)謀私，任人唯親之任命，在我看來更是一條殺人不見血的毒計?！?br/>
道爾被薩特萊爾吊起了胃口，薩特萊爾緊接著說：“邪龍戰(zhàn)爭使得曾經(jīng)的輝煌家族皆成土灰，而蒂安、梅弗革和菲尼克斯三家同盟異軍突起，成就如今權(quán)勢。如今，尤奧菲彌亞特為了收攏權(quán)勢，對夕日盟友極盡打壓。但蒂安家族中除去上代和現(xiàn)在的尤奧菲彌亞特外，其余都是平常之資，當好守門之犬便是極限。”
聽懂薩特萊爾話中之意，道爾反駁道：“但是其他兩家也好不到哪里呀，梅弗革家族爭權(quán)失敗，族長失蹤，家族又逢血光之災，全族只剩下一個性格古怪幼子；而菲尼克斯家族雖沒有梅弗革家族那么慘，但因為迪爾戰(zhàn)死，所以除去依附其身的斯邁福家族上獨掌一個軍團外，全族已經(jīng)沒有第二真正忠于家族的軍團了，此時正是團結(jié)一致之時，為何設計陷害？”
聽完道爾的疑問薩特萊爾微笑著搖了搖頭，用藏著幾分不屑的語氣說道：“參天之木始于毫末，老樹新芽卻容易很多?，F(xiàn)在三大家族便是三棵樹，如果合三為一就算是無能之輩為主，也不會一世而亡。況且，鐵氈之事真如您所說的話，如今其他兩大戰(zhàn)爭家族能處理的了嗎？到時候東窗事發(fā)了，便有了施以威福的借口?！?br/>
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壓的自己喘不過來氣的蒂安家族，道爾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想當初我最看不上迪爾這頭撅獸，沒想到真是世事無常啊，為了自己肩上壓力輕些，也罷！也罷！”
晚風撫高崗，火樹銀花，好一派濫濫風光?？ㄌ貭栰o靜的看著彼方的燈紅酒綠，而目光則似乎穿過了那時空的帷幕，不知是迷失在了未來，亦或是過去。
蘇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卡特爾的身后此有時他真想問一下自己曾經(jīng)的學生，是否如外面所言那般詭譎陰損。相默無言，空余風聲。蘇爾看著那沉默的背影，作為曾經(jīng)的尤奧菲彌亞特，他很理解這種糾結(jié)的沉默，此時此刻任何的寬慰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鄙行，也許維持此方的沉默便是作為老師能給予的最大支持吧。
注釋：
【1】松斯戴克：高等精靈語，一種體型巨大且強有力的怪物
【2】雷葛萊英：高等精靈語，一種綠毛小怪物。
【3】薩迪安：高等精靈語，一種蛇形怪物。
【4】茲索摩：未知語言，似乎代指一位神明或是崇拜物的抽象代指。
【5】樹根區(qū)：除了與巨樹一體的神廟外最靠近巨樹的區(qū)域，是木德靈斯的高級貴族居住區(qū)
標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