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聞到了，在你的酒壺里。”槲寄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新鮮的牛皮草?！?/span>

“Ha-ha，是挺新鮮的，二九年的?！奔t弩箭笑著打開酒壺，猛灌了一口，“要不要嘗嘗？”

“不用了，謝謝?！遍渭纳鷶D出一絲別扭的微笑，她頓了一頓，“你……也是來探望維爾汀的？”

“……”

維爾汀……她叫維爾汀……似乎好久沒有聽見別人這樣叫她了。

紅弩箭緩過神來，見對方盯著她看，發(fā)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是啊，一起？”她尷尬地笑了笑。

槲寄生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Z女士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神情恍惚。

這些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

她搖搖頭，苦笑著。

心事重重之間，已經(jīng)到了病房的玻璃窗前。

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來了，幾日不見，她似乎愈發(fā)瘦削。

維爾汀寬大的禮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蒼白的發(fā)絲貼在臉上。

槲寄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Z女士有些于心不忍，看她站在那一動不動。

病房里的小梅斯梅爾漸漸挺直了腰。

“咳、”Z女士干咳一聲，“韋耶豪瑟小姐，我們該走了?！?/span>

槲寄生移步離開，又回頭望了一眼。

只剩下紅弩箭一人，她呆呆地看著病房，突然笑了。

“祝你早日康復，越獄頭子?！?/span>

她又打開酒壺，對著病床上的人晃了晃。

“干杯！”

窗外下起了雨，十四行詩趴在窗前，她呆呆地望著滑落的雨滴。

溫熱的氣息在窗戶上凝結(jié)起水霧，她一遍又一遍地寫著維爾汀的名字，直到她的指尖和臉頰有些發(fā)涼。

“Vertin，when will you be back......?”

她抑制著自己不哭出來，可還是有什么東西濕潤了她的眼眶。

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滑到她唇邊。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咸的，好像又有一絲苦澀。

她恨自己的軟弱，她恨自己的無能，她愛的人被軟禁，她呢？

什么也做不了。

槲寄生小姐，星銻小姐，蘇芙比小姐還有APPLe先生，她們都在幫助維爾汀。

基金會……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無法在兩者之間做選擇。

至少現(xiàn)在是的。

她覺得有雙大手正在把她拉入一個名為痛苦的深淵，她卻反抗不了，爬不起來。

「……！」

一束光突然劈開混沌的大腦，她直起身子。

似乎……有個人可以幫她。

想到起幾天探望維爾汀時把她套著垃圾袋打，她又猶豫了一下……

不過……她相信她不會介意的……

劇情馬上就推完了甜文馬上就來！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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