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相知情(七百三十五)
被瑤見這么一吼,那孫子也就乖乖閉嘴了。雖然他娘沒有跟他說什么,可家里后院藏了那么一大筆錢,她肯定是手腳不干凈。所以還真不能讓人去查,否則怕是連自己也要搭進(jìn)去。哎,錢是沒花幾個,麻煩倒是不少。
“看樣子你不想說實話,那就我受些累,替你說了吧。你兒子是個敗家子,原本你夫家還有些積蓄,可在你丈夫死后,他就揮霍一空。連著你也只能做些雜活貼補家用,掙的錢也被他拿去還賭債,日子一直緊巴巴的?!?/span>
“可是就在前段時間,他居然一次性還清了賭坊的債務(wù)和利息不說,還有余錢積蓄賭。這么大一筆錢賭坊根本不關(guān)心是什么來路,只要他能還上就行??晌覅s覺得奇怪,以他的本事除非是去打劫,否則怎么可能天降財富解他危噩呢?!?/span>
“也許、也許是……”
“直到我們將他抓獲,對他嚴(yán)加審問,才得知其中關(guān)竅。原來他是暗中偷偷跟著你,發(fā)現(xiàn)你在自家后院里埋東西。等你走了之后他便挖了出來,竟然是一小箱子銀票。他只用其中三張便還清了賭債,可見這箱子里藏了多少錢。我們后來也根據(jù)他說的地點,找到了這箱子銀票,自個好好看看吧。”
說著楊若淵叫瑤見將那箱子銀票拿出來給眾人看,果然箱子一打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銀票,面額少說也是一百起的。以他們的家底,是掙不到這么多銀子的,否則白阿婆也不會這么一大把年紀(jì)還在外奔波賺錢,這可說不過去。
白阿婆看到這銀票慌了神,臉色白了又白。可在慌張過去后,又漸漸恢復(fù)了鎮(zhèn)定。她在想借口如何蒙混過關(guān),誰知她兒子嘟囔了一句有這錢自己就能娶上媳婦,她便立刻找到了由頭。
“這是我為我兒準(zhǔn)備的彩禮,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藏著,就怕他拿去賭,可沒成想還是讓他給看到了。這可是我們家最后的一點子積蓄,是我變賣了家里所有值錢的物事?lián)Q來的。有什么不對嗎?想當(dāng)初我夫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便是沒落了也是有點家私的,你們莫要因此污我清白。”
“那照你的意思,這箱子的銀票便是你和你兒子所有的積蓄了,再沒有別的嘍?”
“正是?!?/span>
“那這又是什么呢?”
“?。?!”
白阿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找到這個包袱,明明自己藏得已經(jīng)很深了,連自己兒子都沒察覺??僧?dāng)楊若淵拿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這下子真的藏不住了,因為剛才楊若淵自己堵死了自己的后路。
“怎么沒聲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xù)回嘴呢?這里面可是五百兩黃金,是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卻買了若清他們?nèi)诵悦?,你也不嫌這錢花著燙手?!?/span>
“這、這不是我的,是別人、別人陷害我的!”
“陷害?你一介平民百姓,誰稀罕用這么多金子來陷害你?你這話說出來也得有人信?!?/span>
“……”
白阿婆這下是無話可說了,這包袱中的金磚,哪怕只是一塊,也是他們這種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所以當(dāng)塞上雪交給她這個包袱的時候,她徹底淪陷了。銀票的話她早些年還有接觸,可金磚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有了這些錢財,兒子想娶什么樣的媳婦沒有,也夠他們吃香喝辣一輩子了。
這下子什么指望都沒有了,還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加害了主子,這樣大的禍?zhǔn)伦约菏歉緮[不平的,也不能指望塞上雪來替自己擺平。面對這些不客氣的小輩,白阿婆無奈只得選擇裝暈,可瑤見不慣著她,直接一碗茶水朝她面上潑去,這下是真沒面子了。
可白阿婆還想拼死掙扎一番,她吵嚷著要見柳莊主夫婦,甚至不惜拿起茶碗碎片抵著自己的脖子?,幰娍刹还芩乃阑?,但楊若淵覺得這事還得柳莊主夫婦露面來解決一下,到底是他們請來的人出了問題,他們可不能置身事外。
很快,他們便被請了過來。因為白阿婆的事,他們心里也有了結(jié),所以這次過來也只是做個見證,不打算發(fā)表意見了??砂装⑵啪拖袷强吹搅司刃且粯?,扔下碎片直接朝著他們撲了過來,還抱著柳夫人的腳不肯放手。她哭訴著自己的無奈和委屈,就好像做下此等惡事的人不是她一樣。
“莊主、夫人,我、我也是沒辦法的呀。那女人實在是兇惡,我若是不從,不但要取我性命,連我兒都不放過。我雖收下銀錢,卻不敢花一分,那是我心里過意不去啊?!?/span>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夫人,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一時糊涂做下這錯事,你就饒了我這回吧??丛谖叶嗄隇榘缘渡角f做事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span>
“啪!”
回應(yīng)她的則是柳夫人狠狠一巴掌,她當(dāng)初對白阿婆有多信任,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自己竟然也會看走了眼,將這樣的人放進(jìn)來加害若清,自己真是愧對霜眠的囑托啊。柳夫人狠狠地盯著白阿婆,對于她的哭訴視而不見。因為之前她可是咬死了自己沒有害若清,現(xiàn)在又改口說都是塞上雪威逼的。
白阿婆不知道的是,更加要命的還在后面。唐立取來了一個罐子,她嚇得直接松了手,柳夫人順勢站遠(yuǎn)了些,不想再被她纏住。她不相信的是,自己早已毀掉的罐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唐立手中,他一定是在詐自己。
“我沒見過這罐子,也沒用過相似的。”
“哦,這么說來,這不是你的東西了?!?/span>
“自然不是?!?/span>
“可是我找到了人證,說見過你用這個罐子,還拿里面的東西加入若清服食的羹湯里?!?/span>
“胡說八道,根本沒有的事情!是誰說看到的,還請你把人喊出來當(dāng)面對質(zhì)。”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花,你出來吧?!?/span>
“是?!?/span>
從后面走出一個穿著碎花衣服的侍女,看起來還很年輕,性子靦腆。唐立去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名侍女臉色很奇怪,細(xì)問之下才知道白阿婆讓她做的一些事情。原本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可如今白阿婆形跡可疑,那么唐立就不得不細(xì)細(xì)追問了。